二人五人

【使徒行者2】【井程】死性不改3

（七）

彩票开奖了，程滔中了六等奖。

“小奖也是奖喔。”彩票店老板说。程滔在心里谢了吉祥物井进贤三秒，就着彩票开始查他的资料。

太干净了。

这是程滔的第一反应。井进贤的资料简直毫无漏洞，完美的人生履历，绝佳的示范样本，就连中途的受伤和停滞都像是恰到好处的。像他这样的警察，总该有见不得光的地方。程滔做过几年卧底，如今就职CIB，直觉告诉他井进贤的资料有问题。程滔又看了一遍，随即退出系统，顺便清理入侵的记录。做完后，他给叶sir发了条短信：“今晚有没有空吃个饭？”

“我用你的身份登了系统。”程滔吃着面说。

叶sir眼皮一跳，“这种事，你怎么不先同我说？”

“怕说完你不答应嘛。”程滔从容地说，“如果有人查，帮我遮掩一下啦。”

“对了，叶sir，其实呢，我约你吃饭，是希望你把井sir也约出来。我给他发了三天短信，他一条都没有回。”程滔说着，举起手机，闪动的屏幕上只有程滔密密麻麻的单向信息，叶sir瞄了一眼，就头痛地移开视线。

“你说，要不要给他发条裸照试试？”程滔划过屏幕上独角戏似的对话框，思索着开口。

“这种事，别找我。”叶sir站起身，“老板打包。”

“你是不是真要追求他？”叶sir走到门口，又转过身。

“是啊。”程滔坐在原处，眼神坦荡又欲求不满。

叶sir翻个白眼走出门。

当晚，井进贤收到叶sir的信息：明天有没有空吃个饭。

井进贤已经受了程滔三天的信息轰炸，老实说，他现在有点短信提示音ptsd。看到发件人是叶sir，他倒松了口气。

“有。”井进贤回复。

第二天，叶sir携程滔出席午宴。井进贤看到远处走来两个身影，发自内心地叹气。

叶sir坐在中间，程滔和井进贤分坐两边。明面上是叶sir与爱徒阿井的会面，却是程滔话最多。他探身绕过叶sir，一次次地找井进贤说话。

问的还尽是些私人问题。一会儿是“你和你太太怎么认识的？”一会儿是“在多伦多念大学好不好玩？”井进贤终于忍不住了。

“程滔，”井进贤侧过身，同程滔面对面，“你为什么总问我以前的事？”

“中意你啊井sir，”程滔说，“想了解更多嘛。”

井进贤盯着程滔，一言不发。程滔也一脸无辜地看回去，眨了眨眼露出微笑。

“行了，阿滔，”叶sir忍不住开口，“阿井高升了保安部，有些信息是要保密的。”

“哦。”阿滔重新坐正，井进贤盯着杯中的酒思考。

按理，他应该回击，问一问程滔过去的生活，这样看去更自然更体面，但还能有谁比他更知道程滔的过去？他不是很想听阿Dee说起过往，他还没完全想好应该怎么面对他。上回的“是”答应得太匆忙，他躲了三天，也没能找到退路。

井进贤。井进贤会怎么做？井进贤是一个正派的警察，井进贤会从容回击，井进贤可以若即若离地与下属谈恋爱吗？

“那么你呢？”阿井转过脸，微笑着看向程滔，“港大高材生，为什么进警队？”

程滔眨了眨眼睛。“保密。”他说。

“但看在井sir追求我的份上，也不是不能说。”程滔对井进贤笑了一下，“我小时候有过一个好朋友……”

井进贤的脑子嗡地一声。他听不清程滔在说什么，他只是机械地看着程滔的嘴唇在动，他的大脑在记忆，但程滔话里的含义他已无法理解。比起话语，更响的是井进贤的心跳声。

“是吗。”程滔说完，井进贤微笑起来。“你们关系可真好。”

程滔盯着他看。井进贤保持着微笑，端起杯喝了一口酒。“祝你早点找到他。”井进贤笑着说。他脸上热辣辣的，后背却发冷。

“借井sir吉言了。”程滔盯着井进贤看，拿起酒杯递过来。叶sir见状，跟着举起酒杯。

“最好是他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。”程滔说。

叶sir把酒杯收了回去。

“行了，我看该聊的都聊完了，”叶sir来回看了看两人，挑着眉毛，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“我送你。”井进贤说。

“不用你送，”叶sir连连摆手，“你把他送回来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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